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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日里她要这么番作态,李氏都能悄然把白眼翻上天。可她也是做额娘的,还曾失去过爱子。体会过那种心肝被生生剜掉的极痛,自然也不会在这上嘲讽于乌拉那拉氏。

甚至还破天荒地递上了块帕子:“好在有惊无险,福晋便别太伤心了。只以后加倍小心在意着,杜绝此类状况再度发生便是。”

搁在以前,乌拉那拉氏非觉得这是李氏对她这个福晋的挑衅。

可此刻,她只觉得对方说进了自己心坎里:“嗯,李妹妹说得是。我确实该更仔细些,把心思多放在阿哥身上点。只府中事物实在繁多,往往分身乏术。不如妹妹你这个侧福晋操劳些,替我分担点?”

一言不合给管家权???

大方到让李氏震惊!

毕竟谁都知道,福晋素来规行矩步,严厉到几近刻板。最注重妻妾、嫡庶之分,也牢牢把持着象征嫡妻地位的管家权,从不容妾侍等染指分毫。便身怀六甲的时候,也坚持着自己理事。

现在却……

反常到让李氏怀疑其中猫腻,赶紧摆手推辞:“福晋错爱,妾心领了。只这大大小小三个不省心,妾便再如何愿意为您分担,也是有心无力啊!”

好言好语送走不大正常的福晋跟贝勒爷后,李氏就屏退了左右。

着心腹戴嬷嬷谨守房门,自己则瞪圆了一双杏子眼,又气又疼地拧住了宁楚格耳朵:“你个片刻不让人省心的混账丫头!说好的贤良淑德,要给底下的弟弟们做好表率呢?”

“还以给弟弟绣肚兜为名诓骗额娘,更冒着生命危险下水。在你奋不顾身的时候,可曾想过万一有甚万一,额娘要怎么活?”

说着,她好像见到了那般惨烈情景般,眼泪扑簌扑簌地掉。

神情中充满了哀伤。

从未见自家明艳大方又爽朗的额娘如此的宁楚格愣,连求饶都忘了。

只抬起袖子胡乱地给她拭泪:“额娘,额娘,我知道错了,您别哭嘛!我,我也不是故意的,只恰逢其会……”

“眼见着弘晖跟他那个小厮在水里扑腾,当姐姐的总不好见死不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