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信信!”德妃笑着点头:“不信谁,也得信咱们宁楚格啊。玛嬷啊,就单纯地不想用!横竖咱们信中都已经写明,你皇玛法也知道我是托病谢客而已,那还做甚要往丑里打扮?”
又不是在承干宫当官女子,一心惦记出宫与家人团聚的时候。
宁楚格:……
就还想再劝劝,无奈娘娘不想听,更不想低调。
按品大妆。
身穿朝袍,头戴赤金嵌宝的钿子。其下用领约、彩帨、朝珠等。看着便威仪赫赫,风华尽显。大段的溢美之词涌入脑海,都不用宁楚格怎么组织语言,就能吹出一连串高水平的彩虹屁。
只……
过于神采飞扬,不怎么大病初愈。
对此,德妃只一句山人自有妙计对宁楚格说。话落就把人按在了妆凳上,换了新裁的衣裳。简单修饰了下眉形,疼得她嗷嗷叫:“怎么就不能用刀片刮了?非这么残忍的连根拔起!”
“因为这样更安全,也更漂亮。”德妃笑,亲手为她戴上一耳三钳的东珠耳环:“你这丫头样样都好,只太惫懒了些,从不肯在妆容上精心点。”
“若本宫不看着,你怕是连迎接圣驾这等大事都能含糊过去。”
被这么折腾了一番,宁楚格其实更想在宫外,当她四贝勒府上平平无奇的庶出小格格。
根本捞不着接驾。
最多赶上阿玛随扈时,在府门口等上一等。
不过这等不知好歹的肺腑之言,她可没敢说出口。否则玛嬷非戳她那额头,说大伯家的四个姐姐盼着惠妃娘娘这般慈爱都盼不着!
耗时良久,终于捯饬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