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这,也足够郭络罗氏无地自容了。
草草跟众人行礼,对宁楚格说了个对不住后,哭着夺门而出。
胤襈再无奈、再郁燥,也只能歉然一笑,团团一个长揖行下去:“胤襈教妻不严,让哥哥、嫂嫂、弟弟、弟妹们见笑了。福晋幼年失父母,从小寄人篱下。”
“便有郭罗玛法护持,也难免……”
胤襈皱眉,似有万千隐衷不好说的模样:“总之福晋这个只有些敏感,偶尔尖锐了些。但真没坏心眼,只……”
“请兄弟们海量汪涵这一回,我回去好好教她。改日再带她登门,给四哥、四嫂跟大侄女道歉。”
“那还改日作甚?”直郡王皱眉:“你现在就该让她怎么跑出去的怎么回来!说好的求茶,结果张口就找茬?这也是个皇家福晋该有的涵养?回头爷往宫中给额娘请安,便请她赐两个得用的嬷嬷给你福晋吧。好生教教她礼仪规矩。再这般无状下去,八弟你丢的可能就不止脸了!”
毕竟不独他们,便皇阿玛、皇玛法也都没一个正宫嫡出。
郭络罗氏这一下下的,倒是往谁肺管子上戳呢?
胤褆白眼,觉得这八弟啊,可越发不堪大用了。堂堂皇子,居然连齐家都做不到,还敢肖想什么!
也就是念着他曾养在额娘膝下,他福晋有甚不妥,额娘在皇阿玛面前也不好交代。否则的话,胤褆还真不介意让他狠狠跌几个跟头。摔掉脑子里那些个不该有的想法,好老老实实待在自己阵营中。
被训到脸面全无,还得躬身道谢什么的。胤襈再如何好性,也没法待下去了。只从怀中掏出张两千两面额的银票,想买一罐子轻轻茶。
结果宁楚格摊手:“真对不住啊,八叔。就特别不巧,刚刚九叔那五罐子,就已经是这个月最后的量了。”
“皇玛法口谕,侄女也不敢擅专。只能在下月的份额里给八叔留一份,请您等下月再来了……”
“而且……”宁楚格皱眉,到底还是坦言相告:“八婶子看着珠圆玉润,实则内里极虚,又有些宫寒的毛病。本身饮食上还不肯节制,便有轻轻茶也只治标不治本。”
“加上子……”
子嗣事,向来非一人之功。八婶子纵然有些小毛病,您这肾水严重不足的,也很难让女子有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