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雅氏简直要气疯,索性越过了一哭、二闹,直接悲悲切切地一嗓子过去就要往墙上撞,若亲姐见死不救,她,她便不活了!
只她这动作再快,也没快过自己能把仨灶眼,半个时辰操持一桌席的宁楚格。
曾一脚将隆科多庶子玉柱踹到河里的她,手上功夫也相当不弱。
就那么轻轻一拽,乌雅氏就丁点动弹不得:“你,你别拦着我,让我死!爷的爵位没了、官职悬了,偌大的家业也眼瞅着被抄没……若不能求四外甥开恩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宁楚格眨眼:“可没了这些,你们一家子不过困苦些。就……”
“如同舅舅们一样,有玛嬷、阿玛、十四叔跟姑爸爸支应着,好歹还能期待来日。若由着您撞过去,不管成不成,您跟您的一家子怕是都好不了。宫中自戕,要问罪家人呢!”
“我……”虽然极度羞耻,事关生死,乌雅氏还是期期艾艾地说了。
当然这其中多有润色。
欠款,不独她们府上。这些年朝廷官员从国库借银子蔚然成风,不借点都跟不上潮流般。还款也不是不想还款,只确实不大凑手。
作为嫡亲外甥,在户部挂职的阿哥。四爷知道甚至发起了清欠,却不知会娘家姨父一声,反而猝不及防间将人给告了。这……
怎么听都不免有那么几分凉薄。
她心里攒着气儿,所以……
乌雅氏又哭:“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这般闹腾。但……这好好的爵位,好好的家业,真的不能说没就没啊!四阿哥、四爷,我这当姨母的给您跪下了,求求您,求求您在御前帮着求求情吧!”
“只要能平安过了这一难,咱们一等公府以后都以您马首是瞻……”
“不行!”宁楚格正色,死死拉着她,动都不给动:“你别说了,咱们府上要不起你们的扈从。阿玛也不会往御前求那个情,玛嬷也不会!!!”
“也许无情吧!”
“但阿玛是大清的郡王爷,效忠的是皇玛法,所思所想全都是大清利益。你们府上大肆从国库借银子挥霍,损害的是大清利益。阿玛作为大清郡王,还专管着国库这一摊,及时禀奏免得朝廷利益被进一步侵蚀是职责所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