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面对这么个强势而又厉害的拦路虎。力拼, 钮祜禄氏是不可能力拼的,毕竟那也拼不过。
她只能泪盈于睫,噗通一跪:“是, 公主说得是。婢子无才无能,诚然帮不了爷许多。但婢子有为伺候爷周全悍不畏死的耿耿忠心,有不成功,便成仁的决心。倒是公主金枝玉叶, 尊贵无比,诚不该轻易赴险。”
“否则若有些许差池,岂不让爷难过自责,此生无法平复?”
乌拉那拉氏与李氏双双点头,怕的,可不就是这个差池么!爷都罹患时疫,都已经够让人焦头烂额。若这丫头再有丝毫危险……
可真是,想想就让人心尖儿泛着疼。
只宁楚格咬牙:“格格说得倒是好听,可有什么用呢?你所谓的忠心决心,苏培盛难道没有?随在阿玛身侧的一应仆从们难道没有?可他们都救不了阿玛!你,也救不了。本公主却能!”
这,这就差指着钮祜禄氏的鼻子说:无用的东西,你去了也只是个图添烦乱。
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!!!
伤害性不大,侮辱性极强。
让钮祜禄氏含在眼中的热泪刷地掉了下来:“公主,婢妾,婢妾……”
“知道,你也是忠心、诚心、关心!”宁楚格皱眉,很有几分敷衍地摆摆手:“我没有歧视格格的意思,只两害相权取其轻,两利相权则要反之不是么?”
“别跟我说什么危险,命令等!阿玛疼我、爱我、宠我,我自然也给孝他,敬他,顺他。按理说,我确实该遵从阿玛之言。但在他危险,我有能力的前提下若还听……”
“那孝顺的遮羞布扯下后,露出的都不只是贪生怕死了,还有冷漠自私、猪狗不如!”
说完,宁楚格便也跪在了乌拉那拉氏面前。
再请嫡母准许她北上,救护照顾阿玛。当然若她不允许,她也还是会去的。起身后的宁楚格掏出自己的专属小金牌:“皇玛法亲赐,连皇宫大内都能出入自如,想来行宫更不在话下?”
“你……”乌拉那拉氏气极:“你这混账东西,是在威胁本福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