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这实诚少年还砰砰磕了三个头,生生让那如玉般的额头上有了一片红痕。
快到宁楚格阻止不及:“哎呀,你看你,感谢就感谢,好端端的磕什么头呢?凝碧快,拿舒痕胶来给张公子。这么张女娲娘娘精工细作的脸,可不好留下疤!”
张若淞:???
这话着实有点轻佻,但公主言语轻快,偷瞧一眼,眼神儿也特别的清正。没有半点轻浮之意,只有满满的关怀体贴。就,好像看着风雨过后被摧残的花朵般。
呸!这什么破比喻?
可这偏偏,就是他心间瞬间闪过的想法。再想不到,为朝廷、为天下做了许多贡献,让他祖父都称赞不停,父亲都憾不是个男儿身的福襄公主居然这么个纯粹可爱的少女。
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有些冒犯,张若淞赶紧重又低好头。
只如玉的耳尖渐渐染上绯色。
看得宁楚格咬唇,才勉强抑制住了那到了嘴边的流氓哨。
“这……”都被惊傻了的凝碧咽了咽口水,难得大胆地开口劝:“这,不大好吧?张公子毕竟是外男。”
还是个这么俊的外男。
贸贸然送东西,再被误会私相授受可怎么好?
随着汉文学习的越发深入,现在朝野上下可越来越汉化了。什么男女有别啊,男女授受不亲啊,啧,如汉家规矩般琐碎,又比汉人还喜欢道人短长抓人小辫子。别再因一点怜悯,影响了公主的名声。否则……
公主一定不会有事,丫头却未必得活啊!
尤其作为公主身边的一等大丫鬟,她的责任可打了去了。一想到可能会有的惩罚,凝碧便苦瓜脸,无限求恳地对着宁楚格福了一福。
结果求恳未成,还被公主抬手戳了下脑门:“看着挺清灵剔透个姑娘,怎么想法上就这么的世俗呢?看到一男一女,就得联想到情情爱爱。就不能有点单纯的,对美好事物的怜惜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