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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么找到样样契合,好到能让忽略容颜的。要么,就找个比他长得还好的,免得影响了下一代的容貌。

这时节盲婚哑嫁,最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能在相看的时候两家约着上个庙、参加个花会。让相看的双方能远远瞧一眼的,都已经极为走心的父母了。样样契合?那得婚后自己好生经营去,婚前那叫私相授受!便交换了庚帖,订了婚,也不好过于逾越的。

臭小子这第一条绝对是在难为人!

再一瞧他那自小被称为张家玉郎的脸,张夫人觉得第二条是更难为人。

“那倒没有!”张若淞一脸认真:“儿子是发自肺腑的,绝不存勉强任何人的意思!”

“您打小就告诉儿子,要做个有情有义有担当的伟男子。尊重、信重、爱重妻子,不许弄一屋子莺莺燕燕惹她伤心,儿子都牢牢记着呢。因此上,可不就得更审慎?此生有且只有一个的妻子,我所有子嗣的母亲呢……”

张夫人后悔,就特别的后悔。

当年年纪小,夫君不过是被婆婆赐了个妾而已,她就难过得像是这天都塌了下来。抱着年幼的儿子很是教导了一通有的没的。十几年过去,她早就八风不动,不在意这些个琐碎,这孩子却念念不忘。

送过去的人事丫头都被完璧归赵,婚事也拖了一年又一年。只说自己一辈子只得一妻,必须仔细斟酌,宁缺毋滥。

还取得了公婆与夫君的同意。

眼看着都已经过了十七周岁的生辰,别家孩子都会唤爹娘了,他这连点子苗头都没……

若说张夫人是后悔,那李氏就很有些忐忑了。

爱女才一进院,她就悄悄观察着她的脸色。努力从那玉白的小脸儿上,找出点儿娇羞啊、欢喜啊之类可以作为情窦初开佐证的情绪。

却半晌无果,还被抓了个正着。

宁楚格笑:“额娘是有什么话想对女儿说?怎么这么看着女儿?总不能半天未见,就发现女儿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吧!”

“谁,谁看你了?”李氏色厉内荏,底气严重不足:“你没看我,怎就知道我在看你?”

胤禛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