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夫人抬头,刚一句什么流言蜚语的话要问出口,就又恍惚想起了那场让儿子认清了心意的架。
脸上不由越发局促。
想说关键臭小子行得不正,走得也不直,还真对本该唤一声姨母的你有了不该有的觊觎。可……
这话过于,咳咳!让她实在难以启齿,也怕说完之后,好好的姐妹就没了。
以至于向来飒爽的她竟难得迟疑了起来!
宁楚格愈发误会,以为自己猜得准准的。忙又好生劝慰了一波,直说她家十叔反应快,处理很及时,绝对没有任何流言蜚语传出来:“断断不会耽搁姐姐你啊,在秋闱放榜之后敦促他相看。”
以往但凡谈到这个问题,好姐妹就会兴致勃勃。
宁楚格以为今儿也不会例外,可……
对方只怔怔地看着她,眉眼间满是纠结。
让宁楚格好生担忧,唯恐她是遇到了什么复杂难解的问题。可她却只笑着摇头:“没有,没有,谢过妹子好意。我,我还不就是愁自家那个好大儿?再过几个月,就到会试,也不知他能考个什么样,又能不能达成所愿。”
“哎,这生儿的时候都万千欢心,哪想养儿还有万千艰辛?说起来,便是皇上体恤,当朝几位公主出降都颇晚。妹子你这……”
“也该有个眉目了吧?”
“并没有!”宁楚格摇头,丁点都不避讳谈及自己的婚姻大事:“皇玛法还在细细甄选,要找出相貌、家世、人品、才华等样样都不差的好儿郎呢!被挑出来多少个,就被否决多少个。再有几年也未必有动静。照这么下去,我很可能会拥有个比自己小几岁的额驸。”
毕竟世人平均寿命短,普遍早婚。样样皆优的儿郎,怎么会拖到二十大几还未婚?
这浑然没有半点开窍迹象的模样。就让张夫人轻叹:“那,你自己就没有点什么想法么?”
宁楚格摇头,表示并没有。
之所以不着急,就因为她隐隐希望着,总也挑不出来。比起搬进空旷的公主府,与个不知道什么脾气秉性的人生活。她更愿意留在藏珠阁中,被阖府上下放在掌心疼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