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洞悉了混账儿子的小心思后,张夫人再见宁楚格可就再也找不回以前的坦荡纯粹了。
心虚的,连声姐姐都不好自称了。
宁楚格倒是没注意她这点小异常,只万分欣喜地追问:“这,这真的可以么?还,还是别了吧!毕竟令公子还在准备会试,不好打扰的。不然等我从塞外回来?还是别,会试完了,还有殿试呀!”
殿试结束琼林宴,皇玛法授官……
虽说这期间会给出一段时间来,好让新任进士们夸官祭祖。但,好姐姐这催婚狂魔不还严正以待?
她还是别跟着添乱的好。
善解人意的公主摇头,表示自己也可以找宫廷画师。
张夫人当时没说话,回府就略感叹地提起了这事儿。果然,着丫鬟一打听,就知道大公子房里的灯亮到了三更。
翌日早起,糟心儿子就捧着一卷画来:“儿子凭记忆画出来的,还请娘亲帮忙转交公主。”
眼见着亲娘双眼圆睁,仿佛立马就要翻脸的样子。
张若淞赶紧一揖到地,满脸真诚:“娘,算儿子求您好不好?二十余年间,这……”
“还是儿子头一遭动心。”
“虽然,虽然很大可能上,都无法得偿所愿。但既然缘分使然,让儿子动了情。那好歹也要努力一二,否则这份遗憾,必然伴随儿子终生。便到盖棺的那一日,怕也无法释然。毕竟明明近水楼台,明明公主也曾为儿子惊艳过……”
长子生来粉雕玉琢,便格外的讨喜。
稍大又天资聪颖,文武兼修。
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,所有父母都梦想拥有,实在拥有不了就不惜动用棍棒,让自家不孝子努力向之看齐的存在。特别自然地,就养成了那么个自信到近乎自恋的性子。廿余年母子,张夫人真头一遭见他这么落寞不自信。
让她心里一疼,硬是没好再拒绝:“那,转交可是转交,我是不会为你多说一句的!还是那句话,不拆穿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包庇了。帮忙,是不可能帮忙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