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听出来了她的话中之意,不赞同道:“客人都到门口了,你等等再说。”又补充:“若你实在难受,便先去吧!”
秦秋婉腿麻,走也走不了,干脆坐在了蒲团上。
门外,管事带着素衣的母子三人进门。
走在最前的女子大概二十五六,容貌清丽,眼睛红肿,明显哭过,腰肢纤细,整个人弱柳扶风,看起来楚楚可怜。
她一踏进门,眼中泪水夺眶而出,小碎步往棺材的方向奔,还未到近前,已经扑跪过去。后面的两个孩子懂事的跪在了她身后。
一般客人上门吊唁,都是走到供桌前,由专门等着那里的小和尚递上香烛。上过香后,便会过来说些让主人家宽慰的话。
这么直奔棺材,除了亲近的兄弟姐妹,其实是有些失礼的。
女子哽咽难言:“观郎,你走了……我们母子……怎么办?”
听话听音,观女子进门后的动作和言行,好像和棺材中的人关系匪浅。
秦秋婉从方才老妇人的哭嚎和劝说她的女子话中之意,已经听出来自己才是棺材中人的妻子。加上那边婆媳两人满脸诧异,明显不认识那女子。
那么,现在的情形于原身来说,就不是什么好事了。
“你是谁?”秦秋婉开口质问。
那女子伤心欲绝,似乎没听见一般。
老妇人也忘记了哭,看了看两个孩子,又看向棺材旁女子,面色几度变幻,飞快上前拉她:“姑娘,你是谁?观你如此伤心,你和我儿是何关系?”又强调:“你实话跟我说,我替你做主!”
女子扑进老妇人怀中,悲痛欲绝。
秦秋婉转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