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绮道:“我是看何掌门你呀,又鸡贼又精明,长得也一脸奸相,肯定是成天琢磨一些阴谋算计的事,还以为很多消息你总会比别人知道的多一些呢。得,那就算啦。”
她似笑非笑,挑了何子濯一眼:“反正不管你说的真话假话,都耽误何掌门时间了,谢谢啊。”
何子濯显然也很习惯明绮这个阴晴不定的脾气,不以为意,反而说道:
“明族长不必言谢,但是我也多劝说一句,总之你历劫之后还能醒来,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已经是天大的幸事。明族长一向自诩潇洒无情,男人如衣服,弄没了随手一抓就是一打,如今从泥潭中跳了出来,又何必再为了谁回头掺和深究呢,是不是?”
明绮一时无言,上下看了看何子濯,摆了摆手就走。
她一边走一边喃喃道:“我竟然能从你嘴里听见这种话,见了个鬼了。但是就算男人能扔,儿子可不行啊。”
何子濯便也转身欲走,袖子却不慎被旁边的一束花枝给勾住了。
他随手一掸,将那束花枝斩落在地,收回袖子。
何子濯略一振身上长衣,看了眼明绮离去的方向,淡淡道:“真是好运,可惜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正在这时,一名小道童匆匆跑了过来,神色焦急地四下张望着,见到何子濯后面色一喜,连忙奔到他面前,高声道:“掌门,不好了!”
何子濯道:“有话便说,这样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?”
那名小童应了声“是”,却依旧难掩焦急之色,说道:“掌门,弟子方才和几位师兄在房中顾守三尊司命鼎,原本一切正常,但就在方才,鼎上的香灭了!”
何子濯神色一紧,喝道:“为何会灭?”
那小童几乎要哭出声来,说道:“掌门,弟子真的不知道,弟子们都十分用心地看守了,半点也没敢偷懒。”
何子濯正要说什么,忽然将话顿住,微一侧头,隐约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极细微,极微妙的流动。
——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