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她走上第三层的楼梯,才隐约听到靠近走廊的房间内, 有谁在低沉着嗓音,讨论关于疫苗的事情。她没有贸然闯入, 而是宛如幽灵般,伫立在房门外缄默倾听里头人的对话。

“给所有的幸存者都打过疫苗了吗?”

“打过了,下个月就能打第二针…”听到这声音,呈书当下便难受得蹙眉眯眼, 很是不耐。因为这把声音太过于刺耳了, 就像是有人活生生吞了一拳头碎玻璃一样, 吐出的每个字都残缺不堪,像极乌鸦在黑夜中鸣啼。

她往门缝中看了一眼,对话的两人都穿着相差无几的白色大褂,所以从后背上看根本分不出谁是问的人,谁是答的人。

“那就好,有人起反应了吗?”又问。

“当下还没有,或许过会…就有了。巢…”

才刚刚听到这,呈书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正在靠近。刚打算转过身反手攻击,对方就宛如灵活的蛇一般缠绕上来,捂住她的嘴巴,手指在嘴边比作噤声。

呈书之所以没有反抗,是因为她看到来者的脸,熟悉的眉眼组成了陌生的表情。

是潍。

他面无表情、轻手轻脚地将呈书带离了管理局,直到抵达大楼外的街角旮旯才停下粗鲁的拉扯动作,很是不耐地说:“呈小姐,我记得我说过,这栋大楼禁止闲杂人等进入。”

“你不也进去了吗?”呈书同样面色不耐,语气焦躁,不知道还以为做错的人是潍。她往大楼那边张望,很是后悔没能继续听下去。

明明都有感觉那两人要说些有意义的内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