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分明知道,却还是对姜羡余发了火,暴露自己对任逍遥的抵触,极有可能还暴露了自己重生的秘密。
如果少年足够敏锐,恐怕已经发现了。
谢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,“万幸伤得不重,否则你这几日如何吃饭写字?下月如何参加科考?”
谢承:“是儿子冲动了,往后不会了。”
见他已经自省上了,谢母轻叹一声,“我让厨房给你送饭过来,若还是心气不顺,便向书院告假,在家歇着。”
“多谢母亲。”
这厢谢承食不知味,隔壁姜府的客宴也不太顺利。
姜羡余闷闷不乐,根本没工夫搭理任逍遥,连待客的礼数都懒得应付。
他吃了半碗饭就搁下筷子起身,“你们慢用,我先去书院了。”
“这孩子!”姜父佯怒,“客人还在呢!”
姜母略带歉意向任逍遥解释:“任少侠勿怪,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,不懂礼数。”
任逍遥笑道:“伯父伯母言重了,是任某突然到访,给诸位添麻烦了。”
说着,他举杯对姜父姜母道:“多谢伯父伯母和柏舟兄盛情款待,任某以茶代酒,聊表谢意。”
饭后,任逍遥告辞离去,姜柏舟没再挽留,将他送到门外。
出了姜府,任逍遥脸上谦和的笑容就消失了。
他瞥了一眼隔壁谢府,眼眸微暗。
……
另一边,姜羡余赶去书院,在秀才甲班等到午后上课,也没能等到谢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