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!虎毒还不食子呢!这——这简直禽兽不如!”
小二:“可不是嘛!回春堂的老大夫气得不得了,硬扣下那对父子,说要送去见官,告他虐子,吓得那汉子把孩子丢下自个跑了。”
“孩子也不要了?”
小二:“老大夫说他来养,说不定能治好。”
“还是医者仁心啊!”
众人转而称赞起回春堂的大夫,姜羡余却上前拉住了小二的胳膊,颤着声问:“去年江南发生了雪灾?”
小二点头:“是啊,去年年底开始,淮安、扬州、金陵接连大雪,运河都冻住了,一直到二月开春,死了不少人呢。”
姜羡余心头一震,立刻转头回后院的小屋收拾行李。
他辞了账房的差事,连夜赶回扬州。
去年冬天,他还在消息闭塞的南疆,压根不知道雪灾这事。
后来途经蜀州,行至江城,都刻意不去打听扬州的消息。若不是今日听说,他要何年何月才会知道扬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!
父母和大哥,还有谢家……都还好吗?
姜家和谢家有家底支撑,应当不至于像普通农户那般损失惨重、无家可归。但雪灾封路,运河冰封,物价飞涨,行镖行商必然也会受影响。
而谢承,那个时候应该在去京城赶考的路上。江南都遭了雪灾,北边只会更冷,他有没有受冻,有没有生病,有没有顺利参加科考……
姜羡余迫切地想要回家,从江城搭船,沿长江而下,沿途特意向消息灵通的行商客打听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