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诚王殿下与毅王殿下手足情深,下官实在……实在劝不动他。”
淮安知府如何不明白,若是两个王爷折在他治下的淮安,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砍!
越想越是冷汗直冒,他找补道:“殿下将随行的两百多名禁军全数带去,还有巡抚大人招募的一群镖师做向导,应当……应当一切顺利。”
沈追蹙眉:“镖师?”
“是……”
淮安知府瞟了一眼沈追身后黑压压的军队,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“原先节度使大人……无御令不敢动兵,巡抚大人无奈之下就招募了民间武士。那群镖师各个武功高强,常年走南闯北,对这一带地形相当熟悉,刘侍郎等人就是他们所救。”
武功高强的镖师?
沈追沉思片刻,对知府道:“派个几个识路的过来,随本官进山。”
“是!”
……
雪还在下,山中不少树木被积雪压断,被山风摧折。
山腰一处内凹的崖壁下,一队人马挤在这避风处生火取暖,搭了几个临时帐篷。
一位身穿禁军铁甲的侍卫拎起火堆上的铜壶倒了一碗热水,递给火堆旁边披着狐裘的男子:“诚王殿下。”
诚王将至而立,长相周正,身形壮实,但神情不如前头几位兄长严肃,瞧着更为亲和。
他将热水接在手中取暖,问:“我们进山几日了?”
“回殿下,已有七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