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轻轻笑了笑,替他将领口抚平,藏好那枚玉坠,以及脖子上的点点红痕。
谢家有祖传的雕玉手艺,谢承这一支虽然舍弃匠人身份从了商,但祖传的手艺还是得学上一二。
谢承的雕玉手艺不算好,但从学艺之初到如今,大多数作品都被姜羡余要了去。后来手艺见长,便每年都给姜羡余雕一件贺生的玉饰。
起初是常见的玉佩,再是一些吉祥如意的摆件,后来则有形状各异的生肖动物,玉型越来越大,样式和也越来越精巧。
姜羡余将这些都摆在自己屋里的橱架上,有空就擦一擦。只可惜前世离家的时候,没能带上任何一个作伴。
这回谢承雕了一枚小巧的玉坠,是姜羡余去淮安这段日子,他在一个个噩梦惊醒后的夜里,慢慢雕琢出来的礼物。
样式是一枚首尾相衔的鱼形玉环,谢承在玉环上串了颈绳,亲自戴在姜羡余脖子上。
姜羡余低头摸着那小鱼儿看了好一会儿,抬头问他,怎么跟当年给他的第一块玉佩一样。
谢承没想到他还记得,点头承认,确实就是他初学时送给姜羡余的第一枚玉佩的样式。
但当初那枚他雕得不好,本来不打算送人。可小小年纪的姜羡余却很喜欢,非要谢承把第一个作品送给他。
只是送出之后,谢承见他佩在腰间戴了几日,很快就不见了,也不知丢去了哪里。
不过谢承没有追问旧物的下落,而是将新的这枚小鱼儿塞入姜羡余的领口,“这枚要比当年那枚精致漂亮,你好好戴着,不许摘。”
姜羡余笑着点头,倾身勾住他的脖子,“我肯定好好戴着,沐浴都不摘。”
“你以前送我那块玉佩我也留着。”姜羡余倚在他怀里,“只不过那时我太小了,挂在腰上太累赘,练武又总是磕磕碰碰掉地上,后来磕破了一个角,我就不敢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