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江晏沈三家为太.祖打天下,抛头颅,洒热血,最后却自请解甲归田,可有贪恋过一丝一毫的权势?”
“是太.祖千方百计把人留下,是你们李家,把江晏沈三家绑在了龙椅边上,还留下那道狗屁不通的御令,强行绑定三家女儿的姻缘,不过是为了让三家人世世代代为你们卖命!”
“你们李家用人的时候不惜代价许下重诺,用完却反过来怪对方获利太多,于是过河拆桥,恩将仇报,坑杀忠良,背信弃义,无耻至极!”
姜羡余字字铿锵,骂得文清帝哑口无言,涨红了脸死死看着他。
姜羡余气得发抖,胸膛剧烈起伏,攥着拳头好不容易才忍下手刃文清帝的冲动。
“你该庆幸李熠没有遗传你和李禛的厚颜无耻,否则这天下迟早改姓。”
“因为,你们李家根本不配!”
不配良臣效忠,万民拥戴,坐拥天下。
姜羡余转身大步离开,留下文清帝瘫在床上剧烈咳嗽,一声比一声凄厉。
寝室外间,谢承等人早就听见了里头的争吵,见姜羡余出来,谢承连忙迎上去牵住他的手。他朝李熠点了点头,带着姜羡余先行离开。
方志洲听着里头撕心裂肺的咳嗽,到底还是不忍,进去给文清帝倒了一杯温水。
文清帝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,涨红的脸色还没有消退,但神态已然灰败,仿佛强弩之末。
“志洲……”剧烈的咳嗽让文清帝的嗓音沙哑得可怕,“你也觉得我不配,才跟了老九,对吗?”
方志洲垂眸立在床边,沉默不语。
文清帝又问:“当年,有人曾经想入宫带走江太后母子,是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