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间不过一步的距离,林倾蹭过来,手肘撑在谢聿城的膝盖上。她仰着头,脑袋微偏,托腮看着嘲笑她幼稚的男人。
谢聿城不语,视线垂下来。
这小姑娘想作,他感觉出来了。
“谢老师,你觉得最近几场戏我表现得怎么样呀?”
那场瞎几把演的戏得到了导演组的一直好评后,林倾自己私下里复盘了好多次。当时是一时心血来潮,有点不甘心,才咬了谢聿城。可回头仔细研究,发现长怜这个人其实骨子里透着的应该就是这种不甘,她算是歪打正着了。
之后几场戏,林倾越发注意起对人物内心的揣测,连魏钊都说她进步了许多。
“很不错。”谢聿城点头肯定,“台词和对人物的把控都有进步。”
“哦。”林倾一手托着腮,一手捏住麻灰居家裤上的抽绳,绕在指尖上玩。
谢聿城:“……”
“其实吧……”林倾轻轻扯了下抽绳,绑着的结松了一点点,“我觉得主要还是谢老师教得好。”
谢聿城眯起眼,“谢老师交了你什么?”
“唔,谢老师交我的可多了。比如——”唇角弯起,林倾笑得像只小狐狸。只是小狐狸穿了件米白色的睡裙,乌亮的眸子清透无辜,人畜无害的样子像极了兔子。
一只套着兔子壳子的小狐狸。
眼下,狐狸爪子轻车熟路的寻到了胡萝卜的位置,肥着胆子戳了下。
谢聿城不语,漆黑的眸子一片深沉。
“又比如——”小狐狸凑近,咧着笑,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,舌尖红红。
谢聿城却一把将人提起,“谢老师今天教你点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