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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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到了周末,沈溪一大早就做了糕点,并带上这几天给老人家裁制的上衣去看望严岐伯。

严岐伯今年七十多,独自居住在干休所的一栋二层楼内,干休所门禁很严格,沈溪到了干休所门口让门卫往里打电话,严岐伯的孙子严启明把她接了进去。

要论起辈分,严岐伯跟沈父沈母是按照平辈在来往,严岐伯的孙子跟沈溪差了一辈,但年龄都差不多,沈溪又叫严老师父,这辈分就有点乱,她跟严启明平时就互相称呼名字。

两人往里边走着,严启明说:“爷爷失明后脾气变得特别差,谁都不愿意见,本来这消息我们保密,就是怕大家来看望他。你师兄上星期还来过,老头子都没见他,我估计你也见不着,咱们只能去试试。”

沈溪点了点头说:“我该来看看他老人家,他见不见我没关系。”

六七十年代白内障手术水平相对一般,但沈溪想他们应该能找到顶级专家给严老先生做手术,于是就询问为何不做手术。

严启明说:“爷爷有高血压跟糖尿病,就身体状况来说,不适合做手术,我们不让他做,他自己想做,双方就这么僵持着,他看我们也不顺眼。”

进了楼房,严启明把沈溪带到严老的工作间外面,停下挡在沈溪面前说:“先别走,等我把地上打扫一下。”

地上都是碎碗渣,一看就是严老先生跟孙子闹脾气,才摔得满地都是碗渣。

严启明拿来扫帚跟簸箕,解释说:“爷爷想要做白内障手术,我们不肯,他就隔三差五发脾气。”

在沈溪印象中,严老先生老成持重,基本不发脾气。身体一出问题,脾气也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