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琅也是惊魂未定,红了耳朵忙捂住胸口,却被这恶人先告状的口吻给气得不行,只喊冤屈,“鸣音姑娘,你见过谁沐浴的时候,穿着衣裳?”
“而且你也不出声,我就以为是惊雀他们找我。”
他没有那么大的官威,且手下人都是男人,就算是脱光了在澡堂里头一起洗澡,也是常有的事,哪里会想到鸣音这么晚了还来找他。
鸣音哑然,说来说去都是她太过冒失了些,要是让侍卫带路,她也不至于会瞧见白琅的裸身。
“你赶紧穿上,殿下有事吩咐。”鸣音使劲儿绞着手帕,摇着头想将方才所见给全然忘掉。
白琅三两下套上了衣裳,只头发还未干,搭在肩上,“你说吧,到底有什么事。”
鸣音也不敢抬头看,只瞧见白琅双脚前方的地上,滴滴答答的水珠落下,湿了一片。
她脑海里头挥之不去,方才所见。
又快又急将赵云兮的吩咐说过。
“我见识浅薄,不知殿下为何如此吩咐,白大人你手下的人常在山下走动,想必了解一二,这件事就交给白大人你了。”
她低垂着头,慌乱的道了一声,“告辞。”
真是的,她这辈子都不想出现在白琅面前了。
白琅抓着汗巾擦着头上的水珠,耳朵泛红还未褪去,却还是感叹道:“真是怪了,我一个被看光了的人还没说话呢,反而像我轻薄了她一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