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的人连忙跪下劝道,“太子息怒啊,太医说了,您真不能动怒了,否则于寿元有碍啊!”太医说了,太子忧思过重,近期又不时大动肝火,怒焚五内,这次吐血,是一个很严重的征兆,太子的寿命怕是过不了四十大关。太子现在需要静养,最好是啥也不操心。否则,一直煎熬的话,太医也不敢肯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。
太子深呼吸了几次,决定问点让自己开心的事,“西北霍家那边进展如何?”
“回太子,暂时还没消息传来。”
“嗯,有消息回来,第一时间告诉孤。”
黔南
王朗一直让人收集有关伊春的情报。而他也确实收集到了一些东西,刑家军的军队在对付北狄军时,应该说在夜袭时,应该是用了一种新武器。
他们每次都是火攻,那些火一被他们烧起来,水就很难扑灭。所以,每次刑家军去北狄营地偷袭时,用火攻都有奇效。
瞧瞧,这和先前他岳父雷朋太守府遭遇的天火,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?思及此,他起身,决定去找魏秋瑜问问。
王朗刚出门,雷倩就收到消息了,“他又去那个贱人那里了?”
门房回道,“回夫人,老爷确实是往西街那边去了。”
雷倩气得脸都扭曲了,当初是谁和她保证,两人不是那种关系的?!现在倒好,滚到一块儿去了!她恨王朗,更恨魏秋瑜那个死哑巴贱人!但因为她爹的原因,雷家已经没落了,她不得不仰丈夫鼻息而生活,也不敢和丈夫闹,但却不妨碍她生气。
王朗一开始确实对魏秋瑜没那种想法,但后来,阴差阳错之下,睡了也就睡了。当时呢,想给她一个妾的名分,但魏秋瑜拒绝了,她不想和雷倩同住在一个府邸。后来,他索性就给她在外置了一个宅子,她就当起了外室。
魏秋瑜当然知道,外室比起妾,名分上差了一些,但比起名分上的好听,她选择了实惠。不管是妾还是外宣,不都是小三吗?只能说妾与外室,五十步笑百步罢了。不与雷倩同住一屋檐下,至少她不会被对方用正室的身份折腾。她如今说不了话,雷倩又是个狠毒的,折腾起人来的手段让人不寒而栗,真住一块,那可真就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了。
王朗先前之所以带上魏秋瑜,主要原因是他无意中听到有人说,魏秋瑜一直向施眉强调她和姚春暖来自同一个地方。
当时好些人哄笑,“对,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,都来自金牛村嘛。”
可王朗听着,魏秋瑜口中的那个地方,不像是在说金牛村。但每次王朗问及这个问题,魏秋瑜总是很痛苦的,写不出来。
王朗将自己的疑惑告知,问魏秋瑜知不知道刑家军用的秘密武器是什么。
天火,水浇不灭,刑家军的武器,姚春暖!魏秋瑜眼中光芒大亮。
“那是石油!”魏秋瑜迅速地写道。油田里有裸露的或者在浅表层的石油,估计就是被她得了去的!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!魏秋瑜懊恼无比。姚春暖,你装神弄鬼能骗过别人,休想骗过我!
“何为石油?”
“石油就是一种油状的易燃物,闻着有股怪味,在它燃烧殆尽之前,水很难将它扑灭的。比如你说雷太守的太守府那样的大火,水根本扑不灭,扑上去,反而会让火势加重。”
大火里,扑上去的水若是不够,水气反而会产生氢气,让火势加重。这些是常识了,也是初高中的一些化学知识,她还记得一点。
“这个石油,是怎么做的?”
“不是做的,是大自然天然形成的。”
王朗看她写的答案,虽然不像是他们这里人会说的话,但也能领会个七七八八。反正他也有点习惯魏秋瑜说那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