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宁灼瞥了他一眼,嗤笑一声。
路寒舟躺在了坤兽身后的那颗树横长的枝干上,揉了揉自己泛红的手腕,啧了声道:“现在都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,不过真要我出去也不是不行,不过到时候再来几百条藤蛇,我这灵火可也就不管用咯。”
“百折,要不咱们走?反正人家都名门正派,看不上咱们这些邪祟。”
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想起只有他身负灵火,表情都犹豫起来,窃窃私语。
路寒舟突然觉得心累,他宁愿跟宗祁月一组挨骂都好过在这里被阴阳怪气。
“你就留在这里。”
嘈杂的空气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句话,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江宁灼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。
路寒舟也有些惊讶,没想到江宁灼能替他说话。
“人们进迷惘之境不过为了求物求道,”江宁灼看了一眼路寒舟,扫过了他手腕上的红痕,“十一也不例外,要害你们大可不必等到入境。”
人都道封宗宗主一向话少,这么一串下来,哪还敢有人说路寒舟一句不是。
况且他们目前也的确需要路寒舟的灵火。
倒是路寒舟有些别扭,因为江宁灼叫了他声“十一”,这其实是他没穿书之前的小名,没什么人知道。
那天随口一说,没想到他竟然记下了。
这么一折腾时间已是不早,索性大家都已经辟谷,在原地小憩。有了封宗宗主的保票,他们暂时不会担心什么了。
江宁灼看路寒舟并无异样后就去守在了林口。
江尘开始教育封宗小辈今日遇事即躲的行为过于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