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床边的男人看了眼目光呆滞着出神的女人,抽了两张纸递过去,“擦汗。”

迟意呼吸渐渐平稳, 半醒不醒的抹了把额头,还真冒了不少汗。

谢知南将台灯的光调的明亮了一些,也不算太亮,顺应夜色的温和而不刺眼。

迟意视线从谢知南身上移开, 看向他身后米白色的厚窗帘,没有花色图案的窗帘上好像跳动着七年前的火光,外面似乎能听见嘈杂声,是七年前的呐喊, 还是七年后的游行……

迟意头晕目眩, 费力地眨了眨眼, 再次看向窗帘,发现素白的窗帘上什么都没。

眼花了吧。迟意又喝了几口水。

谢知南依旧站在床边。

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稳定, ”迟意无奈的叹息,她抬眼去望向谢知南。

有些歉意, 也有些期许,迟意声音小小的:“如果不是我, 你现在已经在中国了。”

“和你没关系。”谢知南道。

“先前说过, 我不是特地来救你的。”

迟意胸口闷堵,眼前的谢知南远没有梦中时的可爱。

“那为什么偏偏是你来救我?”

迟意明亮脆弱的眸子透着台灯的光,晕黄温暖的亮点凝聚,固执地朝谢知南看去,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,大概是任性又渴望得到回应。

谢知南脸部凌厉的线条在灯下显出几分柔和,眼神依旧疏远淡漠。

“书惠联系不上你,她让我来找你。”

迟意反问:“央编怎么知道你就能找到我?”

谢知南眼帘抬起,不温不热地瞧着迟意。

“你说呢?”

是啊,央书惠怎么知道谢知南一定能找到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