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群狂热份子主动攻击你了?”迟意不像往日容易轻信他的某些说辞。
谢知南面色如常:“不然呢?”
他反正不会说。迟意无奈看了眼他身上的伤口,抿了抿唇,起身走到高高的柜子旁,垫脚去拿放在柜子上的医药箱。
她个头不算矮,木柜去委实高,蹦蹦跳跳只摸到医药箱的边缘,迟意准备去搬一把凳子来搭身高。
刚转身,就撞到一面带着湿热气息的胸膛,隔着薄薄的T恤。
迟意诧异地抬头。
谢知南已经将医药箱拿到手里,垂眸看向她,然后走回沙发坐下。
迟意连忙跟上去,将谢知南伸向医药箱的手拂开。
“我来,”她蹲在他面前,指了指沙发,“你躺好。”
迟意手指上已经没了那枚戒指,谢知南深如大海的眸子亮了一些,未再拒绝。
他端正地坐在沙发上,手搭在膝盖上。
迟意哪里做过给人消毒包扎的工作,全是在这里跟着玛丽和谢知南学来的手法。
“怎么搞成了这样,”刀伤和淤青遍布在冷白的肌肤上,迟意看得心惊胆战,想凑在伤口前吹口气,又怕谢知南觉得自己放肆,手上动作只得越发轻柔。
谢知南视线不由自主地从远处收回,落在迟意乖巧的脑袋上。
温婉的眉眼,如画的脸庞,生气时紧抿着唇角,时不时嘟哝几句埋怨他的话。
深夜的静谧,时间总是走得悄无声息。
谢知南放松了心神,卸下一身的重担,唇微微牵动了一丝弧度。
“这几天胳膊都不能用力哦,”迟意还在絮絮叨叨,“最好在家静养,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