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，可曾做到了厚积？”见徒儿得意的样子，李知白也忍不住要挫一挫她的锐气。

“我，还不够吗？”本来还信心十足，但是见师父严肃的面孔，听到他郑重的语气，顿时让她有了迟疑。

“鲲之大，非北海之大不能养成也。”

不忍打击徒儿的信心，他还是夸奖了一句。

“其实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！只不过，你对功法的理解，还处在按部就班的状态。”

“按部就班不好吗？修炼一途本就是千难万险，可谓是一步踏错，万劫不复！”虽然未能彻底理解师父的意思，许如清也是道出了修士们的难处。

“是啊！”李知白有感，想起当初因为自己太过跳脱，又没有人指点，修炼寒露凝霜诀便步入了旁门左道，曾一度陷入了瓶颈。

好在天无绝人之路，终借三灾之法脱困而出。

“按部就班，或许是最佳修炼之路。但是，突破元神的几率为何，证道阳神的几率又为何？”

“再说，功法万千，也都是人创出来的。修炼成何样，也是因人而异罢了。”

他的一番话，也是在变相打消许如清的顾虑，好让对方按照自己设定的道路走下去。

“我且问你，北冥化海诀的道家注释又为何？”

“南华经有云：穷发之北，有冥海者，天池也。有鱼焉，其广数千里，未有知其修者，其名为鲲。有鸟焉，其名为鹏，背若泰山，翼若垂天之云，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，绝云气，负青天，然后图南，且适南冥也。”对于这一问题，许如清张口就来。

“那南冥，又在何处呢？”此刻，李知白终于抛出了功法的关键。

“南冥？南冥者，天池也。”许如清眼神一亮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，“师父，你的意思是？”

“对，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李知白接着向她解释道，“当年，要你炼化天地人三寒之气入体，便是要以人御天地，为此刻打下基础。”

“南冥、北冥，便是天地之分。师父，弟子明白了。”

不过此时，他又想起了当年师父的嘱咐，不禁问道：“师父，您当时要求弟子在突破金丹前要明悟阴阳转化之礼，又是何意？”

“待凝练出南冥天池，或许你自己就悟了呢！”他打了个哑谜，让徒儿许如清自行领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