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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了消息的秦首辅没说一句话,只身上了一匹马,趁着夜色,朝城中一处地界策马而去。
抚着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,秦枢静静地站在一个破庙门前。
这破庙已经失了主人许久,里面有一床破絮,一张缺了角的破几。四处都是蛛网和尘土,在夜色下,这份破败,竟和那锦袍玉立的男子,生出颓靡的相衬感。
他日王公拜相,可问何处自归?
“大哥。”
乐平从墙根处的阴影中走出来,已经褪了那身侍卫官服,着了一身玄色的麻袍。
“可想好了?”
这声问话无波无澜,仿佛在问今天吃了么?乐平垂了首,半晌才出声,带了挣扎之意。
“谢小姐她只心悦于你。”
“可想好了?”
对方似乎并不准备对此表态,只是复问了一遍。
乐平咬住了下唇,看向前方的男子时,已经带了一丝愠色。
“大哥当真如此无情?”
秦枢下了破庙门前的阶梯,一步一步走到乐平面前,沉黑的眸子像极了冬日的夜空,寒冷,像是要把人吞噬殆尽。
“你只有这一次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