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一听那话,在合着周围立马变了味的眼色,顿时低下了头落了泪珠子下来,接着一推碗筷,起身朝酒楼外跑去。
“你!简直不可理喻!谢小姐还怀着你的孩子!”
说罢也不管对方什么答话,匆匆追了上去。
“呵,她算哪门子的小姐?”
昔日的三皇子陈隋,捞过那酒盅,摇摇晃晃地也出了酒楼。
丹玄战败,秦枢没要他的命,只是将他扔在了丹玄,然而一个从小不知银钱苦的皇子,出了那高门,就连两文钱的包子都吃不起。
好在,和他一起被扔出来的,还有一个谢灵韵。
历桑苏图窝回了丹玄皇室,忙着收拾他的皇弟们,怕就算是有那空闲,也不会来寻谢灵韵了。
靠着当了谢灵韵头上的簪珠,两人在丹玄游荡了几日,很快,就有人来寻这柔美依在的谢家小姐。
是当日带着他和谢灵韵离开都城前往丹玄的乐平。
靠着乐平身上的钱财,三人在历阳城的偏角置了一间小院,这偏角周围尽是城中的无赖和破落户,若没有两个男人护着,谢灵韵怕是早被人掳进了屋里。
美貌这种东西,若是没了保护的手段,便会沦为另一种累赘。
街上的人群熙熙,主道被两队腰间挎着黑刀的官兵禁行了,人们频频朝城门处张望,好奇历阳王是何模样。
一道玄银的身影打马碎步而来。
人群倒吸一口气,这一定是那历阳王了,那人身姿俊逸,清隽得如冬日皑皑白雪,银色的蛟纹在袍琚随风荡开,寻常人家,哪里去寻这等男子。
谢灵韵这一刹那,只觉得天地色暗,一切的一切思绪,都涌向了那马上的男子,那人化作了日,化作了月,化作了雪,落在她心间,遥不可及,撕心裂肺。
他是历阳王了,而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