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庄辞。”
门外立刻有人推门而入,是个算得上俊朗的北境男子。
“王爷?”
“带他去兵营。”
说完这句,也不等庄辞回话,秦枢将手中的书搁到书案上,撩了袍子,连个余光也未给地上的乐平,起身跨进门外的天光中。
乐平扬起一个苦笑,明白自己的未来,便是从北境军营的底层开始。
不过,这也好过,守着一个女子,蹉跎此生。
走过一个荷塘,进了一个朱色垂花拱门,是一座九曲水桥,水桥直入一座湖心阁楼,便是历阳王与王妃共居的云舒楼。
北境天干风高,湖水多清澈蔚蓝,不似江南浓绿,这样的曲桥临水楼,四季怡人,也十分难得。
里边的王妃正闹着脾气。
“这不应该啊?我是按照方子调的味儿啊,怎么会有腥气儿?”
乳娘端来的羊奶,那榻上的玉娇人突然说什么也不肯喝一口。
春和也双手一摊疑惑地看着乳娘,这羊奶如今都是每日清晨送进王府的,新鲜得不得了,别说有腥气儿,就是没调过的羊奶,也比都城里的少了许多膻味。
“怎么了?”
秦枢撩了幔帐走进来,就见云悠捂着口鼻,死也不肯喝递到跟前的羊奶。
这境况令秦枢顿了顿,过了一会儿,突然唤了一声乳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