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秋收在即,这赋税之策,诸位可有见解?”
皇帝不满归不满,眼下却也没什么好办法来让太子让出身下的位子。
想来,那太子玉碟,终不是愿意轻易拱手让人的。
“父皇,依儿臣之见,今年乃丰收年份,不若加收一成,这一成对百姓来说不多,累积至中央,国库充盈,可用至储备军力,巩固我大周山河。”
李溯侃侃而谈,话毕还不忘朝李缜投去一个挑衅的神色。
太子李缜当年最得人心之处,除了那身风华,更让人叹服的是文策之才。
“太子觉得呢?”
见李溯将话抛给自己,带着邀战意味,李缜端起桌上新续上的热茶,抿了一口,凤目微垂,没去瞧上方的父子两人,淡淡地开了口。
“不知辰王殿下可曾去过农户家中?”
“本王去农户家里做什么?”
“如今的赋税,以人头策征收,虽然此策可解决劳力多得的问题,可并非人多地就多,按照辰王殿下说,丰收之年就多收取一成赋税,那么一户最终要上交的,可远远不止一成,届时冬日余粮不足,辰王殿下可就好心办了坏事。”
李缜说完,周围的朝臣均露出深思之色,李溯却没想那么多,只觉得脑中嗡嗡,被拂了面子。
“如此说来,该当如何?”
皇帝皱着眉,看着那废了双腿,思策依旧有惊人之才的太子。
若是这份才能,可为辰王驱使,那才是最好不过的事情,只可惜,太子李缜,不是可供他人驱使的人。
李缜缓缓抬了眉眼,望向自己的生父,父皇,君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