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:珠光宝玉琉璃色,我为糟粕揽余埃

二十一章:珠光宝玉琉璃色,我为糟粕揽余埃

受沐香,以斋戒之礼,儒家亦讲诚心。

七十二贤人盘地而坐,文圣三考,一考便为破心魔。

天下三条通天路,皆把修心放在了很前头,儒家修玲珑心,墨学修赤子心,而道家入门就是心考。先秦曾有百家,只是大道殊途同归,儒、墨、道吸收百家之长,天下各国皆可择一道而治国。

灵台之中,幻境呈现,陆昂的心魔为何物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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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心魔远不如镜花水月,考名百岁虽是危害最小的一种,但尤为考验心智,沈萱对陆昂还是有信心的。

宋褎耳心下叹息,连镜花水月都困不住他,他就不指望破心魔能怎样了,常理来说心魔一关便能困住大半弟子。

张顺国和宋厚之嘀咕,“不如咱们赌一局,我看他最多一刻钟便能醒来,就赌你府上那幅香山居士的《别苏州》,如何?”

宋厚之脸一黑,陆昂能破镜花水月,自然就能破开心魔。莫说一刻钟,半盏茶的功夫我都信。只是巡抚大人想要,给他便是,“好,若是大人输了呢?”

张顺国咧嘴一笑,输?笑话,都是嵩阳书院走出的,自然知道这镜花水月和破心魔的差距,“若我输了便把从西楚得来的蛟墨砚送你。”

第一关的考时为两炷香,若不能在香燃尽时前从幻境中脱困,便为失败。

半盏茶的的功夫,便有人起身,张顺国一喜,正想着字画到手,却发现不是陆昂,而是一位不起眼的书生。

那书生看着挺年轻,朝四位老师拘礼道:“学生曾顺之,拜见四位大儒,我是王开的弟子。”

宋褎耳和其余三老面面相窥,这是又出了一位优秀的后辈,顿时喜出望外,连道:“可稍行休息,待恢复精力厚,再入文圣殿行二考。”

人群中忽然传来喧闹声,王开急匆匆地走了出来,他皱眉,伸手指着曾顺之,问道:“你不是该叫李顺之,为何此刻自称曾顺之。”

曾顺之迎着王开质疑的目光,心下羞愧,随后双膝跪地,行三叩礼,诚恳道:“弟子有愧,瞒了夫子三年,不求夫子原谅,弟子本是……“

只见王开抽出腰间的戒尺,急冲冲上前,对着曾顺之的脑袋就是当头一下,看着骇人,却是雷声大雨点小,戒尺被王开丢到地上,他蹲下身,揪住曾顺之的耳朵,鬓白的胡子急得直颤,“用你小子说,老夫管你张三还是李四,你都是我王开的弟子。还不求夫子原谅,说得老头子我小肚鸡肠一般,你小子是想坏我名声?”

曾顺之抬头,朝着王开嘿嘿一笑,“夫子莫怪,我是曾尚然的儿子。父亲无子,便从同族的平辈过继了我。”

此话一落,莫说王开忽然扑腾一坐到地上,弟子间掀起了轰然大波,嵩阳四老尽皆站起,张顺国和宋厚之对视一眼,长平公曾相爷的儿子,在书院读书三载,他们竟丝毫不知。

王平抬手摸着曾顺之白净的脸,小心问道:“你没和为师开玩笑,这种事情,说不得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