魍魉打出一道符咒落到蛟龙的伤痕累累的尾部,对身侧的蔚蓝身影道:“魑魅,你应该察觉到了,这蛟龙的真龙血脉有异动,连带着山海界和此界的交汇处都震动了。”

魑魅掐指算着,手中浮现八卦虚像,见蛟龙还想挣扎,再度甩出一道蓝色的符咒,他皱眉道:“要出变故了,我于此处留守,你让奎山去探查一番方圆十里。”

魍魉迅速动身,化作赤光遁去,仅有淡淡的声音留下:“既然你都说出变故了,我便亲自去一趟,就让奎山守着外边。”魍魉心中隐隐不安,自从嵩山一战后,这人间走势他便开不明白了。魑魅的道行比自己高上不少,他都说出变故,那定是有大事要发生。

一层里屋粉榻珠帘内。

陆昂双手紧紧搂着公孙沁的脖颈,心中的炙热蠢蠢欲动,他已经不满足于外在的接触了,他的炙热的心脏在轰鸣,督促他更进一步。

公孙沁的脸庞沾满了水渍,发丝缭乱,眉宇间深深凹陷,她丧失了自己的意志,长时间与炙热的接触让一种原始的野望不断扩张,小蛮腰扭动着,嘴唇亦恢复了几分红润。

陆昂弓着身子搂起公孙沁的腰,将她的双腿分开,伴随着一声声“滋滋”的摩擦声,世间至阳之物和世间至阴之物彻底合二为一。陆昂的腰杆一挺,剧烈的痛楚让公孙沁哼出声来,只见她的眼角有两行泪水缓缓留下。

血染鸳鸯,是牡丹的芬芳弥漫在这三尺帷内,鲜红的血在床褥上汇聚成一个火凤图腾,一股股炙热的气息浮现。公孙沁的微睁,浑身多了几分力气,她二话不说一巴掌拍在陆昂脸上,口中仿佛咳出了鲜血:“滚!”

与此同时,公孙沁的眼、鼻、口中皆涌出火焰,火焰吸收着床单之上的血液,在空中凝聚成一只火凤,驾驭真周身的三味真火。火凤一声啼鸣,遁入陆昂肺腑,直朝其中的山河图而去,白日落下的三味真火形成了一座火山。随后火凤衔着一根桃木枝飞出继而遁入公孙沁的心口,仅留下一个火红印记,而公孙沁闷哼一声昏倒在床褥上。

高空上,魍魉正绕着困龙滩巡查,一道火凤的啼鸣让他体内的气息都有些絮乱,一时间热血翻涌、几欲喷张。魍魉朝着火凤啼鸣的方向看去,赫然便瞧见了一艘贾家的商船,微微思索便破空而去。

甲板上,宋禾给陆霜扎了两个小辫子,随后将两跟辫子一绕就成了一副公主冠,这是他向公孙沁讨教来的,说是西楚的小女孩多是这般的发型。

陆霜捧着铜镜,瞧着宋禾给她扎的辫子,脸上笑盈盈的,眼睛里全是好奇。宋禾反复打量着,总觉得少了些什么,他将右手探出,其上汇聚着浩然气,凭空变出一副花冠。他将花冠戴到陆霜头上,再一打量觉得好看了许多。

然凤啼九天,那席卷漫天的三味真火仅有精气神凝实之人可以看见,宋禾瞧着赤红的天空久久不语。

魍魉破开云雾,位于上空俯视着船只,正好对上了甲板上一个仰视天空的目光。魍魉一愣,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,喃喃道:“宋禾?”

宋禾也正好对瞧见了一身赤红袍子的魍魉,他嘴角抹过一丝笑,轻蔑道:“原来贾玉口中的上仙便是你这等老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