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答应了。大兴国的旱灾会很快消除，也不会再抓童子放血祭法阵了。”

高宇彬高兴不已：“国师动作挺快的嘛，这么快就查清楚了，是个果断的人，我喜欢！有他帮助，你肯定能更上一层楼！”

“难、难道，甘杨几个郡不会再大旱了吗？也不抓人了？”苏无星脑袋空白，呆呆地问。

“那当然了，有我们出手，还不是易如反掌！”高宇彬得意洋洋。

苏无星久久无言，不止脑袋里嗡鸣震动，整个仿佛都身体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，血液翻滚沸腾。

“我、我……”他张大嘴巴，面皮全被上涌的血色覆盖，耳朵像要冒出热烟，额头上净是汗水，“我、我能不能、能不能……能不能跟你们学习仙法！”

他噗通跪在地上，紧紧攥着拳头，头颅低埋：“我、我知道我有些痴心妄想，但我真的很想、很想——”

郑渊朝怔怔望着他。

一瞬间，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。

许多许多年前，当他还是个普通的乡村凡人的时候，是柳师姐他们来到村里帮助斩杀妖邪，那时候他看见柳师姐，就像现在这个凡人，看见他们。

第一次直面修仙者，第一次知道世界上真的有仙人。

“我教你！”郑渊朝只觉得有一股不明的感受化作言语破口而出，然而刚一说出，他便后悔了，连忙看向柳师姐的反应。

糟了，我本就是个累赘，是柳师姐不嫌弃才得以跟随她历练，现在还要带另外一个更弱的凡人拖油瓶，万一柳师姐不要我了怎么办？

“柳师姐，我刚刚，我——”郑渊朝急的话语卡住。

“你随意，那是你的事。”

陈昭昭压根不在乎他带不带，就像当初不在乎高宇彬带一个郑渊朝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