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年之后从军的老人回到家乡,记忆中温馨的地方只余残垣断壁废瓦破墙,他奔回那个夜夜思念的小家,只看到半截尚未坍塌的土门墙。
去时家亲送念念,归来不见迎门人。
崩溃彷徨无助的他走过了许多许多地方,路上收养了一个和儿子差不多大的可怜孤儿,一大一小相依为命,从南方到北方,从东边到西边,直至再也走不动,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家。
眼前的年轻人正是当初收养那孩子的孙儿。
他在c省一个有钱人家当保镖,那家人心善知道他的事情,便推荐他来找陈昭昭,还多方打听到陈昭昭的住址下落。青年知晓后连夜坐车来到h市,这一天一夜里心潮澎湃的他几乎连眼都没怎么合拢过。
门里走进一个高大的青年。
他双眼布满血丝,嗓音沙哑:“请问哪位是陈大师?”
上流圈子里不知道神算大师的具体名字,但都知道她姓陈。
“我就是。”陈昭昭平静望着他。
青年愣了愣,大概没想到陈大师这么年轻,他很快反应过来,噗通一声跪下,“求大师帮帮我!”
李阿姨吓了一大跳:“哎呀你怎么跪下了?!”自古膝下有黄金,跪天跪地跪父母,哪有轻易跪别人的?
高大结实的青年眼眶通红,似是想到病床上备受煎熬的曾祖父,想到这四代人几十年的执念,堂堂七尺的男儿眼泪便再也止不住,“我曾祖父太苦了,他这一辈子都在找曾祖母和大爷爷,他找了足足七十多年了……”
听着他的哽咽,李阿姨实在无措的很,即便不知道事情原委,仍旧被这浓烈的伤感牵动的鼻头发酸,怜悯不已:“小伙子你慢慢讲,把事情讲明白了。”
那方陈昭昭却道:“不用讲了,我都知道,你起来吧。”
啊?什么都没说呢陈小姐就知道了?李阿姨惊异之后很快反应过来,可不嘛!要不然怎么说是得道高人!大师就是大师,压根不用讲就明白是什么事儿!大师真是太神了!
这厢李阿姨在心中疯狂崇拜,那厢在地上跪着的青年呆愣不已,有些傻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