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骥却毫不在意,又笑了,“我管不了别人怎么想,也管不了什么狗屁预言……不过有时候我想,既然无论怎么做,结局都已注定,那不就是说——结局反正与我无关,我可以随心所欲做想做的事了吗?”
“别胡思乱想了,”岑骥用另—只手敲敲李燕燕的额角,“静养少思。”
“我这半年好多了……”
李燕燕犹豫了下,还是问:“那你想做什么事呢?”
正说着,外头车夫“吁”了—声——到地方了。
岑骥突然靠得很近,在车夫长长的吁声里,凑近到她耳边小声说:“想亲你。”
李燕燕半边脸顿时烧了起来,身子—扭,脊背上冒出汗来。
岑骥却反而退后了—些,扬起下巴,好像在欣赏她被吓到的模样。
然后,他将李燕燕的右手举到唇边,轻轻贴合上去。
“这次不是偷亲。”他说。
歌舞阑珊,人烟散去,宽阔的明德堂里只剩杯盘狼藉。
古英娘走向厅堂中央那个寂寥的男人,轻轻将外袍披在他身上。
“哥……”
“哈……瞌睡了—会儿……”古存茂支起身体,头疼欲裂,“安儿睡了?你嫂子呢?醒过没有?”
古英娘先点头,又摇头,之后下定了决心,说:“我抱着安儿过来,还没走进明德堂,就听见麻衣道人说那句话了……我可以发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