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要强颜欢笑地打招呼,“那大哥大嫂,我就先带景言回去了。”
就这样,他将人带回家,安排进了自己卧室楼上的客房。
这一整夜,乔德海提心吊胆。
他时不时地怀疑,墨景言是不是发现他什么了,才故意留宿他们家。
又怕墨景言趁机在他们家中搜查,会发现什么不对劲的。
他不敢随便走出房间,又不敢睡,就折腾了半天,用报纸卷了一个超长的纸筒,踩在椅子上,抻着耳朵,仔细听楼上的动静。
乔德海这个年纪,经不起这样的折腾,第二天早上,他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。
他借口自己平常不喝酒,偶尔宿醉一夜不太习惯,就糊弄了过去。
可是没想到,因为在他家借宿了一夜,墨景言整个人好像都跟他熟悉亲近了不少。
第二天钓鱼这一整天,他不去讨好他的未来岳父,反而围着他转,还一直在跟他聊天。
墨景言的智商太高了,乔德海不得不小心提防。
墨景言说每一句话,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深意,他每回答一句,都要小心谨慎思索,唯恐自己被套话。
一夜没睡,加上一整天的劳心劳力,到了晚上,乔德海心力交瘁。
他站起身时眼前一黑,腿脚虚浮地向后踉跄了一步,就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等他再次睁开眼时,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,浑身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僵硬,四肢都无力得抬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