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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需要太多的思考,他自然而然地意识到袋中的御守究竟是何人取去的——除了自己的两个弟弟,怕是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御守。

单支花器内,一枝梅枝斜斜地倚靠着花器内侧,棕上三抹红,与桌面上那条绣着腊梅的被子相映着。

本是打算自己寻时间亲手交予他们,虽然上一次自己也是打算给他们,不过临时出了意外情况,这倒让这御守染了血,回到本丸后,便已经仔细清洗过,只不过寻不着机会,倒没想到他们竟是先行取出了。

江雪左文字轻轻摇头,心里多了几分感叹,原本自己因为宗三与小夜的逝去而排斥着新来的弟弟们,但是,原本便是兄弟,瞒得过一时,岂能瞒自己一生?

——若是新诞生的刀剑付丧神,可以将本要全部阵亡的伙伴们全数救回?

——若是新诞生的刀剑付丧神,岂会对庭院中的一些东西的摆放熟知于心?

——若是新诞生的刀剑付丧神,又怎会自己去寻三日月宗近知晓某些特殊事情的真相?

他从不傻,不过是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罢了。

两个月的相处,那两个傻弟弟莫非还以为自己看不出他们便是原本的弟弟们吗?不过是他们想要演戏,自己陪着便是了。

看着弟弟们小心地讨好自己,倒也是别般的乐趣吧?

江雪左文字不禁轻笑了一声,嘴角微微挑起。

淡蓝色的长发滑落肩头,垂落胸前,他没有选择将头发捋至耳后,而是任它们随意散落着。

流苏垂于耳下,扫过肩头,鼻尖仍旧萦绕着一抹血腥味,厌恶地皱起眉头,江雪左文字最终还是带着几分怒意地把耳坠取下,随意地抛至桌上,余光扫见上面还有些零星的血迹,他长袖一挥,又将那两个流苏扫到更远一些的地方去。

手臂之上的伤口似乎因为这样的大动作而阵阵作痛,他微抿嘴,轻轻地捏了捏手臂,又松开手,双手再度合拢,行佛礼的模样,默念佛语,将所有的疼痛都忽视到角落之中。

宗三左文字刚刚出征回来,便在路上撞见了与自己同路的狮子王,对方的手臂上和腿上都有着被处理过的伤口,白色的绷带在宗三眼中有些刺眼。

狮子王今天是与兄长一同出阵的,连狮子王都受了伤,那兄长岂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