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来了。
昨天说还会再来,这次稍有信心,便很快重整旗鼓带着礼物上门来。
温荼站在楼道口,借着角度的遮挡,听外面三人的说话声。
“……您说的是,感情的确不是最重要的。可于我而言,温荼对我的感情就是最想要的。”在温父温母面前,陆培风十分拘谨,即便如此,他也努力挺直了脊背,将自己的心意传达过去:“即便你们不同意,我还是会尽力争取。”
先前是温母表态,这回是温父。他捧着热水杯,这个向来温和的男人此时态度严厉,用最严苛的态度挑剔眼前的人。
“你也知道你的情况。”温父说:“就算你这么说,我们也不放心。以前你们不在我们眼皮子底下,温荼也忘了,先前那么多年,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对温荼做出过什么伤害……”
“没有!”陆培风飞快地打断了他:“我从来没有伤害过温荼。”
温父温和地反问:“是吗?”
“……”
陆培风指尖用力到发白,晌久,他才道: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伤害这个词定义很广,不只是肉体,还有精神层面。即便是有一个好的猜测,但他仍旧不知道当年温荼回国的真正意图。
温父把杯子放下,说:“当初温荼是想和你离婚?”
“是……有提起过。”
“最后为什么没有离?”
陆培风沉默。
因为谁都舍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