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枝眼巴巴地望着他。

“……是不行。”话到嘴边又拐个弯,贺忱妥协,“听什么故事?”

御枝不假思索:“牛顿和绿狮子。”

贺忱:?

他有时候真想撬开御枝脑壳,瞅瞅里面到底装着什么玩意儿。

咋就这么扫兴。

“你能不能点个病号该听的故事?”

“我不知道有什么故事啊。”御枝说,“我没有被人讲过睡前故事。”

——你爸妈呢?

贺忱及时止住疑问,两指捏了捏山根,清走脑子里的困倦:“那你今晚走运了,同桌给你讲一个。”

御枝点点头,往他那边侧过耳朵,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。

其实贺忱也没听过几个故事,白雪公主和睡美人显然又不符合御枝这把年纪。舌尖润了下干涩的唇角,他重新靠进黑暗里,慢慢地开了口。

“从前有个小孩。”

贺忱说完第一句,顿了顿,接着道,“因为生下来就长着犬类动物的耳朵和尾巴,不能被人所接受,妈妈带着他离开爸爸,独自生活。”

犬类兽耳和尾巴?

御枝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形象就是她家崽崽,自动带入设定。

少年音色清润,不疾不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