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忱等得无聊,又伸手将兜里的礼物拿出来,拎到眼前仔细打量。
能辨认出是只兔子……吧。
套着粉色毛线裙的毛毡小兔在半空中慢慢悠悠地转个圈,贺忱手机开始震动,屏幕上备注一闪一闪。
“你家枝枝来电话啦”。
贺忱划过接听,还未开口,那边传来个慵懒的女声。
“你是御枝男朋友吧?”蓬姚瞥了眼沙发下的一团,“现在能来宛夜一趟吗?你对象喝醉了,窝在人包厢桌底下不出来,非说她要开花儿。”
贺忱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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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忱赶到宛夜,按照蓬姚发的包厢号,推开门,刚好看见蓬姚蹲在圆几前,头疼地劝着桌底下的人。
“不能开花儿,你开不了花儿。枝枝听话,赶紧出来。”
“嘘。”御枝抱着膝盖窝在桌下,冲她竖起根手指,严肃,“不、不要打扰我,我在净化空气。”
蓬姚:“……”
看她醉的话都说不囫囵还试图为人类做贡献,蓬姚忽然无比后悔。
她真是搞不懂,自己为什么要嘴贱去劝御枝喝那罐啤酒,也搞不懂,为什么会有人酒量又菜又爱喝。
有个胸口别着黄色胸卡,上边写着【经理】的人,小心翼翼地凑上来:“蓬小姐,现在怎么办?”
蓬姚扶额:“能怎么办。等我朋友开完花儿,自己就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