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枝掀起湿漉漉的睫毛,对上贺忱的眼睛,听见他继续道。
“你说自己虚伪,我不太赞同,自私也是,每个人都是自私的。”
贺忱停顿了会儿,手指在吧台上蜷缩起来。他浅浅地叹气,决定了什么似的,接着道,“像我,我就很自私地一直藏着个秘密,不想告诉你。”
御枝:“什么?”
贺忱说:“你把手给我。”
她听话地伸出手,被贺忱握住手腕,往他头上带。
御枝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,贺忱是靠在台边,所以摸着不费力。
指尖首先是触到他的头发,蓬松柔软。再往上,御枝感受到一个奇怪的东西。软软的,但又和头发不是同一种触感,是带着温度的软。
而且还有细密的绒毛。
御枝起初没有反应过来,手指下意识地捏了捏,有点像三角形状。
三角形状的耳朵。
……在贺忱发间。
御枝猛地抬起头。
和她摸到时脑补出的一样,贺忱头顶竟然有两只雪白的、毛绒绒的犬类竖耳,边缘还带着嫩嫩的粉色。
这、这是发箍吗?
是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