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安慰自己。
梦都是相反的。
你怎么知道她是来找你分手的。
说不定是来跟你求婚呢。
……完了。
镜子里的人满脸被吓到神经错乱的麻木,贺忱没出息地腿软,顺着洗漱台蹲下,抱住脑袋低呜了声。
他觉得。
他应该是活不过今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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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枝在小区门口的树下来回转悠两圈,终于见到姗姗来迟的某人。
宽松的白色短袖和灰色抽绳运动裤,高瘦白净的一大只。
慢吞吞地以龟速挪向她。
每一步都生怕踩死蚂蚁。
“你好慢。”等他走到跟前,御枝抱怨了句,去拉他手腕。却见这人条件反射般往后避开。
御枝奇怪: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没。”贺忱仔细观察她的表情,不太像是来找自己分手的,小心反问,“你要和我说什么?”
“秘密。”御枝笑了下,又主动去拉他。贺忱没有再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