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忱被她弄得头发凌乱,狼狈地起身逃开,像个被调戏的黄花闺女。

“你能不能矜持点?”他没好气,“再这样我打妖妖灵了。”

御枝趴在椅背上笑。

没笑两下,忽然一顿。

门外客厅传来哐当响动,而后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。

显然贺忱也听见了,瞬间安静。

高跟鞋停在御枝房门前,拧了下门把,奇怪地诶了声。

“枝枝你在吗?”兰禾在门外问,“大白天的怎么把门锁了?”

没想到她妈离开两个小时又突然回来,御枝刷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心里犹如千万匹羊驼奔腾而过,慌得一批,极力保持冷静:“在啊。”

她对贺忱疯狂使眼色,“妈妈我在换衣服,等会儿就开门。”

“好。”

兰禾没再拧门,但也没有走。

看懂御枝的暗示,贺忱用气声问:“你让我躲到哪儿?”

兰禾在门口等了会儿,低头看一眼腕表,又叩响门。

“枝枝,你换完衣服了吗?”

“换完了。”房间里传来拖鞋趿拉在地板上的声音,门被拉开,御枝露出个甜甜的笑,“妈妈。”

她身上穿的还是自己走时那套衣服,只不过又添了件薄外套,兰禾疑惑:“你不是说在换衣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