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枝刚刚洗过澡,俯身时水果和牛奶的香味一同向贺忱袭来,在光线昏暗的空间里入侵他的呼吸。
贺忱喉结动了下,耳根开始发热。
御枝又按开床头柜上一盏壁灯,浅浅的橘黄色光线亮起。
她回头想和贺忱说晚安,瞥见什么,眼睛睁圆了点。
“小贺同学。”她坐到床边,小心地朝贺忱伸出手,惊奇道,“你的耳朵怎么忽然冒出来了?”
贺忱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控,往后仰头想躲开,竖耳尖还是被她捏住。
“话说上次我都没有好好观察。”御枝单手撑住床面,往前探身,凑近了仔细研究,手指从毛绒绒的耳尖滑到耳根,又捏了下,“真的好软啊,又很嫩,手感特别好,像果冻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贺忱每次到这种时候,就没有办法回答她的话。
他忘记告诉御枝,犬类竖耳的敏感度要远远高于人类的耳朵。
她说出的每一个字,带出的每一次呼吸,落在他发间,都像是千万根羽毛,或者千万双蝴蝶的翅膀,同时在搔动他的神经末梢。
他单单是克制住那种想将她扑倒的欲望,就已经很困难了。
所以他只能沉默地垂下眼帘,状似很乖地任她抚弄。
其实身体里那头野兽已经横冲直撞到快要把名为理智的笼子咬坏了。
御枝丝毫没有察觉到贺忱眼里压抑的汹涌情绪,自顾自地摸了会儿那对柔软的竖耳,她又提出了和上次在教室一样的要求。
“这里没有别人。”御枝期待地小声问,“可以再摸一摸尾巴吗?”
上次至少还是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