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衣领被浸湿一片。

怎么这么能哭。

贺忱心疼又好笑,就着这个姿势摸摸怀里那人的发顶,哄道:“好啦好啦,别哭了。乖。”

“贺忱。”御枝带着哭腔叫他。

贺忱应声:“在呢。”

“刷题好烦。”她把脸低埋着,声音又小又闷,“我以后都不想刷了。”

“嗯。”贺忱右手轻轻拍了拍她纤瘦的脊背,帮她顺气,“好。”

御枝哽咽:“也不想学物理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也不想考年级前三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他这样纵容的态度让御枝慢慢停住眼泪,补充:“我还想退学。”

“这个不好。”贺忱笑了下,捏小猫似的捏捏她后颈,“我还打算继续和你同桌呢,你退学了我怎么办。”

……也是。

御枝不吭声了。

估摸她哭的差不多了,贺忱托着她下巴,把她的脸从自己颈窝挪开,仔细端详,调侃:“小哭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