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御枝宠爱的不动声色,贺忱向来是明目张胆,小小地批评一下后,立马又道,“那姑娘也不应该抢你的蛋挞,明天爸爸去幼儿园看看。”

听到后半句,小朋友像一朵打蔫的向日葵又照到太阳一样,瞬间精神了,眼睛亮晶晶地点头:“嗯!”

宠吧宠吧。

对面的御枝别开脸,无奈地叹气。过了会儿,也弯起嘴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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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贺忱处理完工作,早早地等在幼儿园门前。容大附属幼儿园离朝渝湖很近,所以贺忱和御枝接小朋友时,不怎么开车,经常是步行。

幼儿园下午四点放学。

周围都是来接孩子的家长,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闲聊。

贺忱抬腕看了眼时间,不远处停下一辆黑色轿车,有个高挑的男人从车里下来,往这边走。

刚好到四点。

叮叮咚咚的铃声响起,幼儿园里热闹起来。统一穿着校服背带裤,带着小黄帽的小朋友们成群结队地背着小书包跑向门口,叽叽喳喳,乳燕投林般扑进家长怀里。

“爸爸!”白白嫩嫩的一只小崽叽以加速度冲向贺忱,最后没刹住脚,啪叽撞到男人的长腿上。

疼的五官皱巴成团。

“跑那么快干嘛。”贺忱无语地撸他脑袋,“磕傻了你妈多伤心。”

昭昭没顾上给自己揉一揉,一手扯着贺忱的裤腿,另一只手刷地指向不远处:“爸爸,就系她!”

小崽叽一副有人撑腰的硬气模样,傲娇地扬着小下巴颏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