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纸修最重要的就是符纸,所以平时出门会将符纸分开藏好,防止符袋被人抢走。”阿璃毫不心虚地胡诌,“况且你都把符纸拿走了,这窗户也能看到我的人影,还怕什么?”

见对方沉默着不说话,少女眼一红又准备开哭。

“行吧,行吧。”司千咒有点怕了她的眼泪,刚才砸在他手上的,莫名觉得比火还烫。

阿璃见他松口,立刻走进去关好门。她快速溜了一圈,发现整个恭房除了一个带盖的夜壶,旁边竟然还有一个纸篓,里面有叠细麻纸。不愧是高档食肆,连纸这样的奢侈品都有。

她拿起一张,刷刷撕成一个小纸人,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上眼睛和鼻子,吹口气,纸人迅速变高变大。她闷笑着蹲下来,看着旁边替她站立的纸人,脑子里开始回忆那晚上季幽画的血符。

跟遁地符不同,血符只能将人带到千米之外。虽然不能直接回天山,但是只要离开这里对方就不那么容易找到她了。

少女沉着气,一边回忆着图形,一边将手指挤出更多的血……

司千咒看着窗棂后的人站着一动也不动,觉得不对劲,他一脚将木门踹开,红眸中映出一张又大又丑的纸人,脸上画着滑稽可笑的脸在看他。那个信誓旦旦说不会再骗他的姑娘,连影子都不见了。

少年眸中浮现些许怒色,他真被气笑了。

“你是蠢的吗?”司千夜终于忍不住了,“没见过女人?上了一次当还上第二次。”

司千咒听着兄弟的斥责,默不作声抱着手臂靠在门柱上,神色冷凝地望着又大又丑的纸人。过了好一会儿,才低低一笑。

“阿兄,她真可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