碟子里多出好几颗剥了壳的栗子,裴洛吃掉一颗,摇摇头:“我现在不喜欢游船了。”
现在不喜欢?
“现在晕船?”
“不是,”小姑娘沉默一会儿,补充,“之前溺过水,当时脚腕被水草缠住,有些阴影。”
林时景剥壳的动作一顿,忽然想到上次小姑娘病糊涂时说的话。
“娘亲,他们欺负我,我不和她们玩了,我再也不和她们玩了。”
她们……
“和裴大姑娘有关?”
裴洛一惊,瞪着眼睛看向林时景: “你怎么什么都知道?”
林时景剥完最后一个栗子,将剩下的封存起来,“刚刚只是猜测,现在可以确定。是她推你的?”
“不是,”裴洛摇摇头,“当时我和她一起去田府赴宴,我当时站在田姑娘身边,不知怎么后背受力,又站在湖边,脚下踉跄便落了水。”
“没人救你?”
“裴如月和旁人说我会凫水,可我当时被水草缠住,游不上去。上面的人察觉不对,才下来救我。”
她那时年纪小,恐惧刻入心底,自此再不敢随意靠近岸边。
林时景沉默地听完。
裴洛说完,倒也没什么难受。
事情过去太久,她都有些记不清了,只是溺水的感觉忘不掉。
“对了,你会凫水吗?”
林时景回神,点头:“会。”
他一说完,月儿捂嘴轻笑。
裴洛眨巴着眼睛望她,月儿笑着解释:“长公主说过,公子什么都好,偏偏不敢学凫水。”
“那他怎么会凫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