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要出声圆场,女孩却突然开了口。
“六年前,我被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(tsd)。刚开始,会伴有频繁的梦魇、窒息、头晕、脱力以及疼痛的症状。后来用药后症状出现频率降低,症状有所减轻。
再后来,时间一久,发病的次数就更少了。但会对薯片上瘾。
这样,将病症说得够清楚了么?”
她看向沈深,“这位医生,我对自己的情况比谁都清楚,不会影响正常工作和生活,也不用服药。所以,不劳您费心。”
她又看向荀淮,“还有,多谢你的好意。以后……还是省省吧。”
说完,夏芷起身,“家里还有事,我先告辞了。”
荀淮和沈深目送着女孩走出餐厅。
后者一声叹气,“完了,你这一朵桃花刚冒出骨朵,就又要谢了。”
荀淮却仍是望着那个方向,周身气压低得慑人。
明明早上的时候,他们还是有说有笑的。
是他太着急了。
这只小刺猬在他的不懈努力下,好不容易敞开了点心扉,收起了敌意和棱角,却又在一个小小的失误下,再次蜷缩起来,竖起满身的刺。
荀淮死亡凝视着沈深。
“你干嘛那么看我?又不是我逼她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