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海底漆黑一片,除了他们几个活物,再无其他,全靠头灯的一点光前进。
打头的卫子洺吭哧吭哧地往前游,吊车尾的纪陈抓着绳子,时不时笨拙地动动脚,象征性地划两下水。
纪陈游着游着,猛地缩了下脖子,回过头去。灯光随着他的动作,照亮后方水域。
他微微皱眉,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他,如芒在背。
可那里空空荡荡,什么也没有。
纪陈将视线转回,心想可能是身处海底的缘故,他才会觉得这么冷。
几人又往前游了一会。
许是深度开始到了新手能承受的极限,纪陈觉得耳膜发胀的同时,不知怎的,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,潜水服下的皮肤上似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他再次回过头去,眯起眼睛,借着微弱的光往更深的地方看去。
远处的水域好像有微光闪过?
但他眨眨眼想要看得更真切的功夫,深处又是漆黑一片,什么都没有了。
纪陈握紧了手中的绳子,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他们现在身处水中,一半以上的人又都是旱鸭子,能游过去都费劲,更别提在水下打架了。
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。
纪陈在第三次觉得不对劲回过头去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