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夜心中一颤,愣了一瞬,心中陡然升腾起熊熊燃烧的烈火。
他们拥抱着彼此,互相亲吻……苏夜这辈子从没这般亲吻过谁,于是生涩而又莽撞,磕破了彼此的唇。
那吻不知何时,从嘴唇一路上移……直到额角,青年的舌尖舔舐着那额角的淤青,不可遏制的渴望终于因为这额角的伤势而怀揣了一份怜惜。
后来,鬓发也逐渐濡湿,粗糙湿润的舌头一路带到白若一的耳尖,绯红迅速窜上耳廓,昏昏沉沉的大脑被血液窜上,终于撕扯回一丝清明。
白若一受不了这样的刺激,一会儿觉得是两百年前那段屈辱不堪的记忆,一会儿又道是现在的处境还是不同的,真实又虚妄。
不怪他这样想,两百年前的魔君怀着对他的怨恨,恨不得将他撕碎扯裂,拆吃入腹,哪里有什么怜惜和温柔?而现在眼前这个人浑身上下同魔君并无区别,动作确是温柔又隐忍,好似生怕他受什么伤。
白若一浑身紧绷,指节泛白,狠狠攥着袖子,不愿发出屈辱的声音。
苏夜抱着他,停止了亲吻,双臂却死死拥紧他,想要将他全身的骨骼都揉碎了,也要将自己勒断,最好是两个人都碾碎成泥,烂成一滩,再也不分离。
他喉结滚动,嗓音沙哑,低沉着在白若一耳边呢喃着:“师尊……”
“你在哪儿啊?我好想你……”细碎的呜咽溢出唇齿,竟还带了一丝哭腔。
白若一起先是愣了一下,他认识的魔君,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。
记忆中是威严的男人疯魔般撕扯他,揉碎他,口中更是不饶人,一字一句都在将白若一的尊严打落泥潭。
“什么辰巳仙尊?仙门希望?而今不还是要雌伏在本君身下?”